读希腊神话与传说52塞壬的歌声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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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地狱入口,奥德修斯向忒瑞西阿斯的亡魂求取了归乡预言。

女仙喀耳刻提醒奥德修斯,他们的第一个危险将来自于塞壬女妖们所居住的海岛。

塞壬女妖们的危险之处是什么呢?

这些女仙们专以美妙的歌声迷惑旅人。她们站立在葱绿的海岸上,每逢船舶驰过就曼声歌唱。但被迷惑并在这里登陆的人总是遭到死亡,所以这里的海岸上满布着死人的白骨。

也就是说,她们是坐在高高的枯骨堆上唱歌的。

那么,怎样才能避开这种危险呢?

喀耳刻给奥德修斯教的办法是:用蜡封住耳朵。

那么,既想欣赏塞壬女妖们的美妙歌声,同时又避开死亡的危险,这样的办法有没有呢?

——这其实是奥德修斯的小心思。

喀耳刻看穿了奥德修斯的小心思,她又教给了他一个办法:

但如果你自己愿意听一听这些女仙们的歌声,最好先叫同伴们将你手脚都戴上镣铐,并将你紧紧地绑在桅杆上。

02

塞壬女妖们的海岛出现在了奥德修斯的视线里,他赶紧用蜡封住了同伴们的双耳,之后,他让同伴们把他紧缚在桅杆上。

船过海岛,塞壬女妖们果然唱起了歌,奥德修斯完完全全地被这歌声所俘获,他从未听过如此动听如此富有诱惑性的歌声,用《庄子》里的一个语词来对应的话,这歌声堪比天籁。

奥德修斯努力挣扎,他想要挣脱束缚,去到女妖们的身边,即使是死在这歌声里,也是一种无尚的幸福和快乐啊!

奥德修斯挣扎得愈紧,欧律罗科斯和珀里墨得斯就把他缚得愈紧。

终于,这歌声消失了,他们安全地通过了这一关的冒险。

03

和“阿喀琉斯之踵”一样,“塞壬的歌声”也是著名的西方文学典故。

阿喀琉斯之踵比喻致命的弱点。

塞壬的歌声比喻致命的诱惑。

在人类社会政治实践中,好些个“乌托邦实验”就像是塞壬的歌声,看上去那么美,结果却又是那么地残酷!

当代著名作家格非有部随笔集,是关于小说的阅读和写作方面的,他给这本书起的名字就叫《塞壬的歌声》,豆瓣评分8.1分,颇可一读。

04

不久之后,奥德修斯他们听到了巨大的令人胆寒的波涛声。

他们又来到了极为危险的一处——卡律布狄斯大漩涡。

这个大漩涡不是一般的漩涡:

每天三次从悬岩下涌出,并在退落时将通过的任何船只吞没。

当年,伊阿宋他们寻找金羊毛时的阿尔戈斯号曾经通过过。

奥德修斯的同伴们被这个大漩涡都吓坏了,但是,退路是没有的,奥德修斯上前去鼓励每一位水手,让他们都鼓舞起人类最可宝贵的勇气。

但是,仅凭勇气和口号,是不能战胜困难的,尤其是口号,口号的功能更多地是自欺欺人罢了。

奥德修斯让水手们尽量靠近悬岩边行驶,这样才能避免被卷进漩涡中,但是又不能靠悬岩太近,那样的话,船又会撞碎在悬岩上,这当然需要高超的技巧。

这技巧,对于这些久经漂流的水手们来说,是完全具备的,他们需要的是团结协作的精神和镇定从容的心态。

05

但是,还有一种巨大的危险,奥德修斯没有给同伴们透露。

这危险就是,悬岩上还有一个极其危险的怪物,叫斯库拉。

女仙喀耳刻此前叮嘱过奥德修斯:

(斯库拉)不是可以杀死的妖物,而是不可杀死的大祸害。全凭勇敢是不能战胜她的。惟一的希望只是尽可能地逃跑。……这怪物有十二只无形的脚,六个蛇样的脖子,每个脖子的顶端各有一个可怕的头,头上有三排毒牙,准备随时咬她的猎获物。

06

说话之间,奥德修斯他们的船就已经逼近了卡律布狄斯山岩。

这山岩用大口吸进海水,又复将它喷出。海水涌沸着如同火炉上的滚汤一样,雪白的水花满布在空中。但当潮退时,海水显得混浊不堪,岩石则轰震如同雷鸣,这时人们可以看到黝黑深邃的泥泞的岩穴。

当同伴们都谨慎地盯着岩穴,努力对抗着漩涡的吸力时,奥德修斯已经发现了怪物斯库拉。

斯库拉一口就攫去了我们六个同伴。我看见他们被高举在空中,在她的齿缝里挣扎。他们刚才还在扭动并手脚颤抖,惊呼求救,顷刻间即已全被嚼为血浆。

奥德修斯为何不提前给同伴们说有这样一个怪物呢?

一种可能的逻辑是,如果提前说了,同伴们又要避开漩涡,又要担心斯库拉,大概率的结果是他们会全船覆亡。

当然,读者也可以理解为这又是奥德修斯的奸诈,这样理解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反正这也不是奥德修斯第一次表现出奸诈了。

在这样极端的生存困境中,留给道德的位置几乎没有。

或者干脆可以诡异地说,在极端境遇中,不道德就是一种道德。

07

万分惊险地通过卡律布狄斯大漩涡之后,天色已黄昏,特里那喀亚岛出现在他们眼前。

在经历了两次危险之后,他们太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但是,奥德修斯想起了女仙喀耳刻和预言家忒瑞西阿斯的忠告。

什么忠告呢?一定要避开太阳神的圣岛,如果上岛,会有不可预测的危险。

而特里那喀亚岛就是太阳神的圣岛。

奥德修斯的意见是,不要停留,继续航行。

同伴们的意见是,实在是都精疲力尽了,无法继续航行了,而且还不知道下一个可以登陆休息的地方在哪里呢,而且夜里航行也无疑增加了不安全的因素。

08

只有奥德修斯一个人主张继续航行,所以他也不得不服从大家的意见。

奥德修斯提出了一个让步条件:

我让步就是。只是你们先得发誓,无论你们看到有多少牛羊,你们不能动这太阳神的一只神畜。让我们满足于喀耳刻所赠给我们的充分的食品吧。

奥德修斯的同伴们都发了誓。

他们选择了一处海湾登陆特里那喀亚岛。

大家想到被斯库拉所吞食的六个朋友,都不胜悲恸;但我们已过分疲惫,因此哭着哭着就倒地睡熟了。

奥德修斯的同伴们会遵守誓言吗?

天亮之后,他们能够顺利起航离开特里那喀亚岛吗?

如果会有意外,那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意外呢?

鄙人的关于施瓦布《希腊神话和传说》的梳理,已经写到最后一篇《奥德修斯的故事》了,不日即将收尾。

鄙人的下一个计划是把中考必考的12部名著细读和梳理,这也是应不少家长朋友们的要求。

教育部中考12部必考名著是:

七上:《朝花夕拾》《西游记》;

七下:《骆驼祥子》《海底两万里》;

八上:《红星照耀中国》《昆虫记》;

八下:《傅雷家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九上:《艾青诗选》《水浒传》;

九下:《儒林外史》《简爱》。

即将上初中,或者刚刚上初中的家长朋友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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