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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波斯总督替萨斐尼后,色拉叙布鲁斯直接带走了亚西比德,亚西比德就这样到了萨摩斯。当初他希望回到一个不那么皿煮的雅典,然而时局变幻,最后他却在色拉叙布鲁斯的庇护下,来到了相当皿煮的萨摩斯——雅典帝国的另一个政治中心。
来到雅典士兵们中间,这些士兵当中少不了仇恨亚西比德之人,毕竟,这个亡命之徒给雅典帝国带来太多伤害。斯巴达人增援西西里背后有他推动,斯巴达人冲向大海拿下开俄斯、米利都也有他打辅助,甚至,他还身体力行。如今,他回到了同胞们身边,未来人们对如何招待他只有天知道。
亚西比德唯一确定的是,他的个人安危都基于色拉叙布鲁斯的庇护。为什么色拉叙布鲁斯能保护亚西比德呢,因为所有雅典人都相信,只有亚西比德能争取波斯援助,波斯金援是拯救山穷水尽的雅典人的唯一途径。
亚西比德来到军营后,面对一副副陌生、疑惑又复杂的表情,他开始了演讲。一旦站到讲坛上开麦亚西比德还是那个神一般的存在,他首先陈述了自己遭遇的不公,但他只是感叹命运多舛并未怪罪任何人,讲到动情之处,亚西比德声泪俱下,他的演讲当即打动了许多人,接着他话锋一转,向雅典士兵们保证他会将替萨斐尼争取到雅典人一边。
亚西比德的演讲相当精彩,既富于感情又不失技巧,打动人心又能鼓舞士气,当即萨摩斯的雅典军人们宣布代表皿煮zf赦免亚西比德,同时还推举他为将军,甚至将整个萨摩斯的军事力量都归亚西比德一人节度。就这样,亚西比德刚到萨摩斯不仅撇开了叛徒的标签,摇身一变还成了位高权重的雅典将军。
尽管亚西比德在波斯人那边时,因为与菲林尼库斯互撕的原因导致不再受替萨斐尼信任,但此一时彼一时,亚西比德已经成了雅典将军,他手里掌握的是一支相当可观的军事力量,既能帮替萨斐尼,又能揍他。因而亚西比德认为他有能力影响替萨斐尼,甚至把他争取到自己身边,于是亚西比德开始尝试与替萨斐尼接触。
萨摩斯的局势暂且按下不表,咱们来聊聊雅典这边的情况。话说人寡头zf上台后干啥啥不顺。
在外面搞寡头运动吧,结果要么失败要么导致原有的盟邦转投斯巴达;
想和亚西比德说拜拜吧,结果原本支持他们的务实派分子立即变脸跟他们对立起来,就算没有明显对立的,也在暗中做着准备。
他们想要领导人民继续战争,但他们的革命运动打压的就是人民(皿煮派分子),甚至为了抢班夺权还要搞暗杀(已经算是恐怖统治了)。实际上,对于派山德为首的人寡头zf而言,想要维护统治,最好赶上和平年代,在那种环境下他们有的是时间消化革命中暴力、欺诈带来的种种矛盾。而这个新生zf面对迫切的战争,急需人民的力量却又防着人民,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矛盾。
当雅典方面听说亚西比德抵达皿煮萨摩斯后,派山德为首的寡头们越发失去了支持,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为了缓和矛盾,派山德集团尝试与萨摩斯取得联系,看看能不能争取这些大头兵们。
但派山德的使团到达萨摩斯后很不受欢迎,士兵们深信其家人遭到寡头欺压、迫害的谣言,因而一开始他们拒绝让使者发言,但在使者的坚持下,他们还是获得了发言的机会,尽管他们反复强调人zf只是暂时的,很快他们就会组建人zf,他们这么做是为了继续战争;同时他们还承诺给予萨摩斯军队物资补给,最后他们还强调一切宣称士兵家属被迫害的言论都是造谣。
尽管使者们极力拉拢士兵们,但士兵们还是冲动到想要暴打使者们,接着怒火中烧的雅典士兵甚至喊着要杀回雅典,如果那样,雅典就真的要爆发内战,那么整个雅典帝国将被斯巴达和波斯肢解,当时士兵们群情激动,情势似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避免这场浩劫发生的,乃是亚西比德——由此足见他在雅典士兵中的影响力。而同时更重要的,避免内战,也是亚西比德对祖国做出的正确的事情之一。
在亚西比德的影响下,雅典人避免了一场惨烈的内耗。在平息士兵的愤怒后,他亲自护送使团返回。在分别时,他给使团带去了这样的信息:
1.亚西比德不支持人zf,但鼓励现zf做出变革尽快成立人zf。
2.希望现zf不要轻易拉低与斯巴达议和的条件,甚至为了自保出卖城邦。
亚西比德一番话中也暗含深意,首先他委婉表达出对人寡头zf的不满,但是他也同意雅典变得不那么皿煮,居中的选择——人zf他是支持的,这样的话传回去其实是在拉拢务实派,并且还是进一步孤立寡头激进分子。
当然,亚西比德这番话由使团传回去后,先是被派山德等人接收了,再由这帮激进派寡头传出去的时候,不免朝着利于自己的方向改动改动。可就算亚西比德的话被几番改动,依旧加剧了寡头激进派被孤立的情况。俗话说“墙倒众人推”,亚西比德的影响力,就是促使人们一起上前把派山德往深渊里推的那股重要力量!
多说一句,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后期,亚西比德对战争的推动是无形的但却是巨大的,他往往不亲自出马,但他一番话总能改变大局,这种举重若轻的能力非常可怕。
话说派山德等人为了维持统治到目前为止已经黔驴技穷,而且制造恐怖、大搞暗杀这样的坏事都干尽了还是无法避免被孤立的局面,于是他们不得不变得歇斯底里。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地,对于派山德等人而言,要么人亡政息,要么坏事做绝,他们别无他选。
于是,派山德开始考虑把斯巴达人引入雅典,以出卖祖国为代价,保自己平安。一不做二不休,派山德让咱们的老朋友菲林尼库斯等人牵头与斯巴达人对话,至于具体说了啥咱也不知道,但肯定没啥底线。
同一时间,派山德还以防御萨摩斯军队偷袭为由,在比雷埃夫斯港附近修建新的城墙。但新的城墙除了用于抵御侵略,内行一眼就能看出来它还有另一层作用——给里应外合的入侵者提供抢滩阵地——派山德这是打算卖国了!
于是居然在人zf中,有一个人开始大声疾呼,控诉其派山德的卖国行为。要知道,当时派山德可是为了统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主,敢于如此行事的必须是个猛人,这个猛人叫做塞拉墨涅斯。
塞拉墨涅斯是何许人也?他爹是贤哲之一的哈格农,当年大名鼎鼎的安菲波利斯的建设者。他爷爷,乃是著名的尼基阿斯,当年雅典鸽派大佬,也是军界一哥。
塞拉墨涅斯正值壮年,而且在人zf中担任要职。这位爷可能是出身好,但更重要的是本事大。他在雅典经历过几次革命运动后,在皿煮zf和寡头zf中都能充当要职。毕竟人家是官宦世家,身体力行把“获取权力才能实现梦想”的道理做到了知行合一。
我的文章里介绍了不少历史牛人,这群牛人中大部分都对权力相当有追求,但我也不止一次说过:追求权力本身并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当一个人获取权力后要怎么做。
然而事实证明,塞拉墨涅斯每每掌权后,都在为国家做着务实之事——做着他认为,也是客观上对国家、对大多数雅典人都正确的事情。
强调一句,我对西方历史学家动辄把历史人物分成什么寡头派、僭主派、皿煮派……并不是非常赞同,因为这是人家的框架,未必到哪里都适用。咱们真没必要被人家那套理论框架牵着走,因为那样未必适合中国。
话说回来,塞拉墨涅斯看似跳梁一般,时而支持寡头,时而支持皿煮,但他本质上和身在萨摩斯的色拉叙布鲁斯是一类人——他们是务实的人,即凡是对国家好的,凡是对大多数好的,他们就会去做,哪怕自己推翻自己,哪怕需要做出妥协呢。
中国传统的治国理念与西方那套框架相去甚远,然而我们不是没有我们自己的东西,几千年前咱们就有法家、王道等公共管理理念。可是到底用哪一套呢,尽管后世众说纷纭,但我想截取并引用西汉中兴之主汉宣帝的一句话: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汉书?元帝纪》
什么叫做“以霸王道杂之”呢?意思就是,我是这么理解的:如果一个国家完全靠人治,则会成毫无规矩,人们目无章法,社稷制度将会陷入混乱而无效;可国家若是一味追寻以冰冷的法律治理万民,则会陷入制度的荒漠而失去政策弹性,导致在变化的环境中失去随机应变的余地。
所以就要“以霸王道杂之”,这话翻译成现代汉语是啥意思呢,就是——实事求是、与时俱进。
精辟不精辟?
因此,咱应该跳出西方人那套分析框架,其实咱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套土生土长的东西更具智慧,也更适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务实就好嘛!聪明的统治者绝不会一味追求什么法家、王道单一路线治国,而是会在不同的情况下选择合适的方法。
就像在美国现代经济学领域有“海水派”与“湖水派”之争,他们一个希望zf更多地对经济进行调控,另一个派系坚信市场是最好的调节器。而现实情况是,自称自由的美国每过10-20年就会在两种经济政策中转变,因为国家需要因时制宜。
因此,纯粹地以一种理念、一个框架来治理国家,是不科学的,世界历史上有的是失败案例(比如明朝朱元璋体系)。同样的,拿这个框架强制推送到世界各地也是不科学的,甚至是在抓流氓,各个地方形式不同嘛。
回到咱们的故事里,所以说嘛,在我看来,塞拉墨涅斯和色拉叙布鲁斯这样的人,属于同一类人——务实之人。唯一的区别只是塞拉墨涅斯认为皿煮制度有问题,该改的就要改改,而色拉叙布鲁斯则坚定支持皿煮制度。尽管双方有分歧,但在公共事务上,二人后来很大程度上还是能走到一起,因为本身他们都是会把国家利益、公共利益摆在个人利益之前的。
话说派山德这边搞鬼许多人都不敢言语,而塞拉墨涅斯就敢大声疾呼,因为这位爷出身太牛了,大多数人的爹和爷是人,可他家的爹和爷是神——这样的出身,谁敢惹?
当时正是因为有塞拉墨涅斯大声疾呼,才使得越来越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