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馨书苑教育

作者:龙应台安德烈

是否在你和你的父母之间,只存在这样的对话:

你好吗?

好啊。

学校如何?

没问题。

钱够用吗?

够......

此后无话

著名作家龙应台身为一个母亲,她与在德国的儿子安德烈有着同样的情形。

于是,她写下:

我知道他爱我,但是,爱,不等于喜欢,爱,不等于认识。爱,其实是很多的不喜欢,不认识,不沟通的借口。因为有爱,所以正常的沟通仿佛可以不必了。

龙应台决定,不要掉落到这个“爱”的陷阱

“我失去了小男孩安安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认识成熟的安德烈。”

正逢恰当时机,龙应台问安德烈,是否愿意跟她以通信的方式写一个专栏。条件是,一旦答应,就绝不能半途而废。

于是,安德烈带着“三分玩世不恭,二分黑色幽默,五分认真”的对龙应台“嘲笑有加”。龙应台带着“八分认真,二分知性怀疑”对安德烈认真研究。

在书的封底,龙应台写道:

我们是两代人,中间隔个三十年。

我们是两国人,中间隔个东西文化。

我们原来也可能在他十八岁那年,

就像水上浮萍一样各自荡开,从此天涯淡泊,

但是我们做了不同的尝试--

我努力了,他也回报以同等的努力。

我认识了人生里第一个十八岁的人,

他也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母亲。

这便是这本书的来源。它的真正含义,只是一位母亲想要了解她的儿子。

书中有意思的哲理的部分有很多:

在安德烈说:我知道中国大陆的妇女在极不人道的工作坏境里,为耐克做苦工,但我不会因而不买耐克的运动鞋。我知道麦当劳为了生产牛肉大面积破坏了南美洲的森林,而他们的老板口袋里塞满了钱,但我不会因而不去吃麦当劳。我知道非洲许多孩子营养不良,但我不会因而勉强自己的每一餐饭的每一个盘子都舔干净。换句话说,我发现我是个百分之百的混蛋。

龙应台回答:安德烈,我相信道德有两种,一种是消极的,一种是积极的。

我的消极道德大部分发生在生活的一点一滴里:我知道地球资源匮乏,知道百分之二十的富有国家用掉百分之七十五的全球能源,所以我不浪费。

我不是圣人,我只管记得我记得的,做得到的。道德取舍是个人的事,不一定由逻辑来管辖。

我写文章,希望人们认识到这是一个不合理的社会结构。我演讲,鼓励年轻人把追求公平正义作为改造社会的首要任务。我在自己的生活里拒绝奢华,崇尚简单,以便于“对得起”那千千万万被迫于贫穷的人,但是我不会加入什么扶贫机构,或者为此而去竞争市长或总统,因为,我的“道德承受”也有一定的限度。

在安德烈透露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却濒临“失恋”。叹息道:可是,生命,往往就被那微不足道的事情给决定了。

龙应台睿智的回答道:我们自己心里的痛苦不会因为这个世界有更大或许更“值得”的痛苦而变得微不足道;它对别人也许微不足道,对我们自己,每一次痛苦都是绝对的,真实的,很重大,很痛。

人生就像一条大河,可能风景清丽,更可能惊涛骇浪。你需要的伴侣,最好是能够和你并肩立在船头,浅斟低唱两岸风光,同时更能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握住你的手不放的人。换句话说,最好她本身不是你必须应付的惊涛骇浪。

在安德烈即将毕业,要离开他生活了一辈子子的小镇,离开家,离开朋友,去香港做交换生时,他发愁将要见到一个多么不一样的世界,该怎么跟他克伦堡的朋友们说再见。他在信里写到:你怎么跟十年来都是你生活核心的好友说再见,而心里又知道,人生岔路多,这种再见很可能是永远的?甚至那些你没有深交,但是很喜欢的人,你还没有机会去告诉他们你对他们的好感,以后,他将从你的人生完全地消失。我感觉一种遗憾,和忧愁。

龙应台在面对儿子安德烈的问题时,先是回忆起了曾经安德烈幼稚园毕业困惑,失落的情景与小学开学时注视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后的情景,写道:在那个火光山石的一刻,我就已经知道,和你的缘分,在这一生中,将是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你离开,对着你的背影默默挥手。

毕业,就是离开。是的,你正在离开你的朋友们,你正在离开小镇,离开你长大的房子和池塘,你同时也正在离开你的父母,而且,也是某一种永远的离开。

当然,你一定要“离开”,才能开展你自己。

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拥抱又不敢声张的人。

接着她又谈到了自己,谈到了她“难民”的身份。

她淡淡的写道:你的母亲,就是二十世纪的被历史丢向离散中的女儿,很典型。所以她终其一生,是没有一个小镇可以称之为“家”的。她从一个小镇到另外一个小镇,好不容易交了新的朋友,熟悉了小镇的气味,却又是离开的时候。“逃民”被时代的一把剑切断了她和土地,传统,和宗族友群的联结韧带,她漂浮,她悬在半空中。因此,她也许对这个世界看得特别透彻,因为她不在友群里,视线不被挡住,但是她处在一种灵魂的孤独中。这样的女儿长大后,自己成为母亲后,就不希望儿女再成“逃民”。她执意要给你一个家,深深扎在土地里,稳稳包在一个小镇里,希望你在泥土上长大;希望你在走向全球之前,先有自己的村子;希望你,在将来放浪的漂泊路途上,永远有一个不变的村子等着接纳你,永远有老友什么都不问的拥你入怀抱。她不要你跟她一样,做一个灵魂的漂泊者。

而后又谈到“毕业”藏着极深的隐喻:你不仅只在离开你的小镇,你的朋友,你同时在离开人生里几乎是唯一的一段纯洁无忧的生活,离开一个懵懂少年的自己,而且几乎是永远的离开。那些晨昏相处,相濡以沫的好朋友们,从此各奔四方,岁月的沙尘,滚滚扑面,再相逢时,也已不再是原来的少年了。

在安德烈深夜吐露心事,说:我几乎不大可能有爸爸的成就,更不可能有你的成就。我可能会变成一个很普通的人,有很普通的学历,很普通的职业,不太有钱,也没有名,一个最最平庸的人。妈妈,你会失望吗?

龙应台回答道:对我最重要的,安德烈,不是你是否有成就,而是你是否快乐。而在现代生活架构里,什么样的工作比较可能给你快乐?第一,它给你意义;第二,它给你时间,你的工作是你觉得有意义的,你的工作不绑架你使你成为工作的俘虏,容许你去充分体验生活,你就比较可能是快乐的。

我要求你用功读书,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力,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如果我们不是在跟别人比名比利,而只是在为自己找心灵安适之所在,那么连“平庸”这个词都不太有意义了。“平庸”是跟别人比,心灵的安适是跟自己比。我们最终级的负责对象,千山万水走到最后,还是“自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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