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余华和莫言的相爱相杀也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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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个把“悲伤留给读者,快乐留给自己”的余华,又整活了!

最近,他远赴韩国进行签售。

结果没想到,贡献了一堆“喜剧人”操作。

比如,签完名要押日期。

在前一个粉丝这儿,他潇洒写下16号。

但,到了下一位,时间竟开始倒退,变成了13号!

这显然还不是高潮。

因为签售当天,不是16号,也不是13号。

而是17号啊!

所以,余大作家,你的记忆力也太惊世骇俗了吧。哈哈哈。

对于没有带着他的书来的粉丝们,余华也表现出了“尊重”。

有人拿了一本《阳光与阴影的交织:郭宏安读加缪》,递到他面前,说:“我是您的粉丝,可以签个名吗?”

余华愣了一下:“诶,怎么是加缪?”

不过对“AAA专业代签”余华而言,这都是小场面。

只见他稍作思考,贼贼一笑,大笔一挥,留下了两个方正的中文字:加缪。

宠粉。

太宠粉了。

所有签名绝不推辞,只不过签的不是他自己。

所以,当有人拿着《红高粱》现身,余华会作何反应?

早已不用多想。

签个大大的“莫言”。必须的!

余华为什么会如此上手?

还不是因为“代签”,早已成为他和莫言之间的一种默契。

你代签“莫言”。

我便代签“余华”。

你来我往,“欺骗”粉丝,不亦乐乎。

就连北师大的宣传片,他们都场景再现了一把:

女孩向莫言求签名。

递上的书,却是余华作品——《活着》。

莫言早就习以为常,三下五除二就签下了两个大字:“余华。”

熟练得让人好笑!哈哈哈!

很难想象,两大文坛巨匠会以这种方式,“渗入”到彼此的生活中去。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莫言和余华本应“王不见王”。

哪怕同框,也多是严肃访谈。

谈文学,拽哲学,聊卡夫卡博尔赫斯,辩存在主义与自由主义,引用的是古希腊先贤和欧美流派术语。

至于交情,顶多点头之交。

但,错了。

大错特错!

莫言和余华不仅熟,相爱相杀,互相调侃挤兑,缘分也是很深。

34年前,他们是同学,是室友。

34年后,他们又重逢于同一个单位。

相识数载,两股文坛泥石流碰撞连连,早已是火花四射。

精彩程度,堪称一绝。

2

年,大批青年作家来到鲁迅文学院进修。

他们都是来研究生班学习的。

莫言和余华,赫然在列。

这一年,余华28岁。

才华横溢。

佳作连篇。

而33岁的莫言,已有《红高粱》在手。

不仅惊艳文坛。

更吹响了影视化号角。

就是这么巧,两个年轻人成为了同学,还住在了一个寝室。

从此开启了“同室操戈”的同窗生涯。

两人都是文学大佬。

但在生活上,居然幼稚得跟两个小男孩一样。

在宿舍,莫言和余华共用一只牙膏。

有一天早上,余华先醒,费了好大劲儿,才挤出来最后几滴。

他刷完,随手就把牙膏,扔在了门口的垃圾堆。

等到中午,余华回宿舍。

迎接他的,是莫言的一嗓子:

“余华!我起来以后,找不到牙膏了!我知道你把它扔了,我就去捡回来,用小刀给它割开来,用刷子刷刷,才有得刷牙……”

两人平时写作,都是背对背模式。

你坐在你的椅子上。

我坐在我的。

偶尔也会挺有默契,同时停下唰唰唰的笔。

这短暂的安静,会让莫言和余华同时回头,来个眼神交汇。

没想到,对视就坏事——

他俩一瞅见对方的脸,灵感就会全乱套。

最后他们想了个办法:找了个印有大美女的挂历,隔在中间。

一来,赏心悦目。

二来,保证彼此灵感不断。

在鲁院的那段日子,是云上的日子,是文学的光阴,也是春风满院吹不尽的良辰吉日。

他们不仅创作如流。

相交也如酒。

那时候,除了莫言、余华,刘震云这个坏小子也在。

这3人凑一块儿,准没什么好事儿。

这不,史铁生就总是被他们“恶搞”。

“那是我认识铁生以来,他的第一次长途跋涉。我跟莫言、刘震云三个人把史铁生扛上了火车……”

去了哪儿呢?

沈阳。

他们一帮人还找了个篮球场,和沈阳文学院的大学生们踢起了足球。

一开始,行动不便的史铁生,只是在旁边指挥和助威。

后来,上半场结束。

莫言和余华这边,比分实在惨淡。

于是,他们又出了个“损招”:

让史铁生当守门员。

余华看向坐轮椅的铁生,语重心长道:“铁生,你就在这待着,把门守住!”

这一招,好歹是有效的。

到了下半场,对面的大学生们全都不敢踢了。

“他们怕把铁生踢坏了。”

可惜,最后依旧没挽救败局——

因为这帮文坛大佬们的球技,着实有待提高。

正是因为这段往事,余华的蔫坏属性才得以再次更新:

“悲伤留给读者,快乐留给自己。

——而球门,留给铁生。”

3

时间继续向前。

年,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问世。

“养老保险”,正式登场。

小说讲述了农民福贵的坎坷人生:全家老小,一个接一个地被夺去生命。

故事最后,只剩主角福贵和一头老牛作伴。

无奈又麻木。

悲怆又无力。

自本书问世,几乎每个语文老师,都会把它加在课外推荐书单中。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

一代又一代。

余华的名气,越来越大。

余华的形象,逐渐在读者心中根深蒂固——

一个正经严肃的“上世纪”作家,恐怕生活也是苦得不得了。

万幸,互联网日渐发达。

余华的“段子手”本质,终于被发现:

他会说,我爸的阑尾割掉了,我妈的阑尾割掉了,我哥的阑尾也割掉了......

“我们家已经没有阑尾了。”

会在回答“中国作家和法国作家在写作上有什么不同”时,说:

“中国作家用中文写作,法国作家用法语写作……”

但最最经典的,莫过于年的那场演讲。

当天的演讲主题是:你为什么写作?

余华、莫言、王朔和苏童,各自上台演讲。

谁知,余华和莫言这次也格外默契,双双讲起了不靠谱的故事。

余华上去就说:

“不愿意做牙医、想睡懒觉、不想上班、写小说稿费还归自己……”

第二个上的,是莫言。

他大谈特谈自己当哨兵的经历。

“军官可以有漂亮的小皮鞋,但哨兵没有,那想要又没钱怎么办?写小说发表,有了稿费就可以买皮鞋了……”

后来,老实人苏童都崩溃了:

“我太蠢了!我怎么那么愚蠢,怎么会说我热爱文学才走上文学道路,我应该也跟你们一样,瞎编一个!”

但,说笑归说笑,莫言和余华的功底,是实打实。

年,莫言拿下诺贝尔文学奖。

直到现在,也还是唯一一位获此殊荣的中国籍作家。

拿奖后,媒体没少做文章。

身为同行兼“对家”的余华,自然难逃追问:“对诺贝尔文学奖怎么看?”

余华用一贯的幽默,化解了难题:

“这真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我如果说不想要这个奖,显然是假话,但我说想要这个奖,我又变成个笑话,因为拿不到。所以在中国,只有莫言讲这个话不会是笑话……”

简言之,想要,但不好意思说。

当俞敏洪故意设坑:“你觉得你和莫言,谁会在人民大众的心中留存久一点?”

余华没有犹豫,马上回应:“你这不是挑拨离间嘛!”

其实,莫言得奖当晚,余华第一时间就发送了祝贺短信。

字字句句。

言真意切。

“我为他获奖感到高兴。”

余华不知道,莫言会如何看待其他同行的祝贺。

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莫言一定能懂——

“因为我们之间互相是很了解对方的,而且还有一点,我们互相欣赏。莫言得奖,当之无愧!真的当之无愧!”

只是,欣赏归欣赏。

余华还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34年后,和莫言重逢于同一个单位:北师大。

对方担任北师大写作中心主任。

而余华自己,则成了一名教授。

对于莫言变自己领导这事,余华哭笑不得:

“他是我工作以来,遇过最昏庸的一个领导,啥也不管,什么也不知道……”

反正一有空,莫言就背上行囊,回老家高密去了。

去干嘛?

当然是写作。

余华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莫言回老家呆了43天。

一回来办公室,哟吼!带回来43万字的稿子。

余华说,自己心里就一个感受:“好嫉妒!”

他和莫言虽然都是作家,但写作状态大不同。

莫言写作像篮球,进球特别容易,进入状态就特别快。

自己写作像足球,90分钟过去了还是0:0。

“你是短痛,我是长痛。”

余华这么跟莫言感叹道。

除了单位,两人碰面的机会也还不少。

最多的,当然是关于文学的讲座。

以及,各种宣传现场。

莫言发新书,余华会到场支持:

他再谈莫言“43天43万字”的丰功伟绩,还帮澄清了一把:

“当时他写那么快,还被骂了。你猜莫言怎么解释的?他说,其实我构思了40年……”

余华跨界演戏。

宣传现场,莫言来助阵:“余华是入错门了,他真正的才华应该是表演,而不是写小说……”

反遭余华调侃:“到哪个片段的时候,我就知道莫言要掉眼泪了,因为他泪点特别低。”

观众看得直乐,没办法,大家太喜欢看聪明人的互相调侃。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文坛上,文人相轻是常事。

但莫言余华不是。他们是真心地“互相捧臭脚”。

无论同台。

还是隔空。

我们都能听到两人对彼此的吹捧——

莫言如此赞赏余华的独特:

“当别人都在描绘一棵大树的时候,余华只描绘树的影子。”

而余华,更不会吝啬赞美之词。

看完莫言的《酒国》,他惊艳得只剩感叹词:

“妈的,写得这么牛逼,卧槽!”

在这个同窗情、兄弟情都极易被放大营销的时代,两位文坛大师的友谊,纯粹而质朴,长久而真挚。

他们用实力,演绎何为真正的清流。也用一生的交情,告诉我们何为真正的友谊——

不用热搜轰炸。

不用刻意抠细节。

彼此欣赏,互相激励,偶尔相逢,随便几句妙语,几点机锋,就能成就经典。

人生难得一知己。

那么,祝福两位文坛巨匠。

继续顶峰相见,妙笔生花,造福读者。

同时,继续相爱相杀,插科打诨,在文学之路上相伴,不再孤独,不再无人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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