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加班写稿子,整到了一点多钟。在第三壶铁观音被泡成了白开水之后,终于觉得累了。于是,开始刷刷朋友圈;于是,就刷到了龙应台在港大的事情;于是,满耳都是一条大河波浪宽;于是,干涩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对于龙应台其实我是一直充满了好感的。她的《孩子,你慢慢来》是一本深深打动我的书,或许是因为我的大儿子从一出生就处于磨难之中,她的那种细腻与温柔是处于痛苦中的我最好的一种安慰。还有她那个著名的演讲《文明的力量:从乡愁到美丽岛》,很多人批判她所说的不在乎大国之崛起,言之凿凿的骂声充斥着网络。但我估计,九成以上的批判者没有几个听过或是读过她说这话的前言与后语吧?浮躁的叫嚣其实更能显示她的知性之美。
于是便感慨于她在港大讲台上的尴尬了。是的,她掩饰得不错,但她真的是尴尬了。作为一个常常上讲台的人,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当她听到“我的祖国”这四个字时的戏谑以及在那大合唱中极力掩饰的尴尬。虽然出于十几年对她文字的喜爱我并不希望她遇上这样的场景,但我知道,她的的确确没有想到:在港独闹得热火朝天的港大,她能被强行地灌下这么一碗爱国主义的鸡汤。
于是也就要说说什么是我的祖国了。其实,祖国是哪里与我们自己的关系不大。你是出生在哪里?你拥有哪个国家的国籍?这些都不能说明哪里是你的祖国。祖国、祖国,从字面上理解就是祖先之国。我们的先祖出生在这里,他们薪火相传创造了属于这块土地的文字、文化与文明,这里就是我的祖国。于是,祖国是哪里源于我们的血脉传承,源于我们对自己血脉的认同。于是,就有了土尔扈特东归的故事,就有了苏武牧羊的传说,也就有了犹太人历经磨难的复国之路。台湾当年传到大陆的那首歌唱得好啊!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所以说,只有相信自己是有祖先而不是只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人,才知道自己的祖国在哪里。那是一种镌刻在血脉中的印记,不因为时间而磨灭;那是一种超越了乡愁的属于人类的最高情感,不因为空间而改变。而在这一点上,生于台湾长于台湾的龙应台,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或许,在她的眼里,淡水河就是淡水河,而不是与黄河长江一样的盘古的血管。
龙应台告诉我们,她们搞不清祖国、国家和政府。其实很好理解,因为在她的心里真的没有祖国。她熟悉中国传统的文化,她熟悉她的那个美丽岛,但在她的心里,真的找不到那种对祖先的源自血脉的没有理由的崇拜与追随。对于一个有祖国的人,国家和政府是替所有人管理着祖宗的基业,让血脉繁衍,让族群强大。你做到了,我爱你支持你,为你出生入死!你做不到,我恨你反对你,换一片新天地。但是,所有这一切是我们自己的事也只能在我们自己内部来解决。有外人敢踏足进来,就是犯大汉者,虽远必诛;有人敢勾结外侮,那就是汉奸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而对于没有祖国的人来说呢?国家只是个人的对立面,政府只是用来批判的对象。由此,她对大国崛起的冷眼虽是那么理性且充满人文的关怀,但真的,也真的没有那种来自有祖国的人的最深沉的悸动。
于是我要说,龙应台与台湾,你可以有与大陆不同的政治立场,对于祖先与血脉这其实无足轻重。但是,你不能把自己从中国割裂出去。因为对每一个心中有祖国的人来说,这样做就是从祖先的身上抽血、割肉。我们有万平方公里,但没有一寸土地可以退后。因为,这土地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它属于我们的祖先的尊严与荣光。
《我的祖国》在港大唱响,我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因为,那会场里响起的不是什么启蒙的歌,那分明是来自我们祖先血脉最原始的回响。
赵新听说接到赞赏就象打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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