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龙应台与母亲生命从不等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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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台的父亲龙槐生、母亲应美君从战争年代颠沛流离至台湾,经历皱成年轮,藏匿在历史的密林之中。龙应台三个字,即是“龙”“应”和在台湾出生的“台”。

如今,历尽大江大海的母亲,生活最终走向风平浪静,晚年成为失智老人。65岁的龙应台决定放下一切,搬到屏东照顾母亲。

她对最亲爱的人告白、反省,在谷雨推出的纪录片《天长地久》里,有对上一代的感恩致敬,也有对下一代的温柔提醒。

知名作家龙应台系列纪录片

第一集《天长地久》完整版

龙应台在65岁这一年,选择搬到南部乡下屏东潮州,陪伴母亲应美君。

过去的15年,龙应台每两周回到乡下看望母亲,匆匆去,匆匆回。她定居在台北,每日看书写作、喝咖啡、看展览和表演、与老友聚餐,生活很丰富。

可是一些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会想,“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在接受采访时,龙应台解释了每日早上醒来的迷茫。她意识到,每两周的一次探望,“像一个做给自己看的假动作”。

她终于下定决心,搬到乡下,搬到一个没有电影院、没有太多老友的地方。

话剧《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里,主人公米奇大学毕业16年后,在电视上看到大学恩师莫利教授身患绝症,他用了14个星期二的下午,去陪伴莫利教授。米奇与他的日渐虚弱的恩师讨论衰老与死亡,讨论人类道德与欲望,讨论人生的价值,也讨论婚姻爱情名利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死亡最后来临时,莫利教授坦然接受,而陪伴莫利教授度过14个星期二的下午的米奇,却宛如新生。

龙应台似乎也在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去陪伴衰老的母亲。她不能和母亲有像米奇与莫利教授那样人生最后的对话,但每天查看资料的时候,她会和美君一起坐在沙发上,让美君的身体靠着她。她会将资料的内容大声读出来,不管美君是否能够听懂。

“我想让她感觉我的体温和重量。她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她知道我的身体是温暖的。她听不懂我在念什么,但我要让她听到我的声音。”

龙应台这样解释自己的做法。可在她尽心尽力做这些时,却不曾感到圆满,“我为什么不早十年,在她还有认知的时候去做这些?我做得太晚了。”

不曾别过的小白花

龙应台对于死亡的认识,是突兀而残缺的。

作为外省人,她和父母颠沛到台湾之后,无墓可扫。

(←左右滑动看颠沛时期的历史影像→)

读小学的时候,她会羡慕那些家里有亲人去世请丧假的同学。他们再回到学校,手臂上会别着一朵小白花,那是龙应台不曾别过的。她像一个与生死没有关系的人,远远地望着因为一场丧事而惊动了的村庄,远远地望着清明节时漫山的人与白幡。

后来,她因缘巧合来到湘江边上的吴集小镇,看到每家的堂屋中间都摆放着一具棺材。厚重的黑色棺材让她感到“恐怖”,但镇上的老人日夜与这具棺材相处。对他们来说,棺材是最后的归宿,是像房子车子一样,是生活中普通又重要的东西。

龙应台经历的第一次死亡,就是她父亲的死。她说,“本地孩子们的生命课得以循序渐进、由远而近地学习,我的课,却是毫无准备的当头棒喝。”

她还和自己的孩子讨论死亡,讨论自己的死,讨论孩子们对于死亡的认知。

她问安德烈和飞力普,“你们会不会,因为经历过祖父母的老跟死,所以我死的时候,你们都准备好了?”

龙应台太渴望知道,那种循序渐进的对生命来和去的认知过程所塑造的生死观。可是生命就像安德烈回答的那样无常,“你说,你父亲的死亡,你母亲的老,你都毫无准备。可是那都是在他们老、死的时候你才知道你毫无准备。你现在问我们有没有准备,我们也要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才知道有没有准备啊。”

龙应台还和他们讨论死后的归宿。她问安德烈,“你要不要把我的骨灰也放在你书房,摆书架上?”安德烈头也不抬地拒绝了。龙应台接着畅想海葬、草葬等各种死后的仪式,安德烈却对她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坟,我和飞力普就有理由以后每年依旧来台湾?没有坟,我们和台湾的联系可能就断了。”

应美君,你今天好不好?

搬到屏东潮州后,龙应台说她的心定了。

她在花园里,种满许多花。在家的墙上,郑重地挂上很多画。

在她拿着剪刀剪下丝瓜的时候,在她抚摸着母亲长满斑点、干瘦手臂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定了下来。她把这些稍纵即逝的片刻,当成一种天长地久。

“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天长地久,你的片刻才是你唯一的天长地久。”

(←左右滑动看那些天长地久的片刻→)

她陪伴着母亲最后的路程,跟她说早安晚安,给她看古旧的照片,大声地问,“应美君,你今天好不好,你好吗?”

在与母亲的纪录短片里,龙应台帮应美君按摩,按着按着便开始落泪。当她意识到镜头的存在时,便转过身面向阳台,平复情绪。她在行动缓慢、不再言语的应美君身上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她也兜兜转转大半人生,离开了自己的青春,离开了自己的中年期,回到屏东,注视着她的母亲。她终于有了生命的意识,那也是死亡的意识。

生命是那颗被龙应台剪断的苦瓜离开藤蔓的时刻,是年轻的夫妻用自己的姓氏和他们来到的台湾的“台”给孩子起名“龙应台”的时候,是应美君一家人逃亡时,母亲带上了应美君的木书包被龙应台重新打开的时候。

生命是兜兜转转的延续。

“我们出生在山河破碎的时代里,你们让我们从满目荒凉中站起来,志气满怀走出去。现在你们步履蹒跚、不言不语了——我们,可以给你们什么呢?”

龙应台这样发问,然后,用十九封给美君的信来回答,用这十九封给美君的信来记住那些从破碎的时代里坚守到如今的美君们。

《天长地久:给美君的信》

新华书店一个有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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