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悲剧的诞生》摘抄:
诗人的整个见解无非是那个幻象,那是在我们一瞥深渊之后,具有疗救力量的自然端到我们面前的幻象。
那个著名的墓志铭上的一句话“老者轻浮又古怪”也适用于老迈的希腊文化。瞬息欢娱、玩世不恭、漫不经心、喜怒无常,乃是当时最高的神灵。
苏格拉底的欲望的直接效果无疑就在于狄奥尼索斯悲剧的瓦解,而苏格拉底深刻的生活经验本身却迫使我们追问:苏格拉底主义与艺术之间是否必然地只有一种对立的关系?一个“艺术苏格拉底”的诞生究竟是不是某种自相矛盾的东西?因为对于艺术,这位专横的逻辑学家时而有一种缺失之感,一种空虚之感,感觉到自己得受部分责难,也许疏忽了某种责任。正如他在狱中对朋友们讲的那样,他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说的总是同一个意思:“苏格拉底,去搞音乐吧!”
我们经常碰到这样一种情况:既不得不观看又渴望超越这种观看
要是没有神话,任何一种文化都会失去自己那种健康的、创造性的自然力量:唯有一种由神话限定的视野,才能把整个文化运动结合为一个统一体。唯有神话才能解救一切想象和阿波罗梦幻的力量,使之摆脱一种毫无选择的四处游荡。神话的形象必定是一个无所不在、但未被察觉的魔鬼般的守护人,在他的守护下,年轻的心灵成长起来,靠着它的征兆,成年人得以解释自己的生活和斗争。
读后感:
《古希腊暗室》
尼采在序中为本书下的定义是,“这是一本不可能的书,笨拙、难堪、比喻过度而形象混乱”,正如他自己所言,本书的学术探讨更像是杂文的汇编,以古希腊为经度,悲剧为纬度,逐渐编织成一座立体的思想暗室,这个暗室虽然具有排他性,但是窥到其中的细微之处时,可以发现他的语言是活泼的,灵感充沛时便洋洋洒洒,愤世嫉俗时又稍有极端。尼采的论述从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开始,发散性地阐述了两者对古希腊人的影响,造成两种悲剧模式,一是命运悲剧,一是人格悲剧。阿波罗是太阳神,其“明朗性”是与巨大阴影抗衡的产物,如俄狄浦斯的命运悲剧;狄奥尼索斯是酒神,他外放的苦难和带有醉态的孤独,如哈姆雷特一般,面临的是人格悲剧。太阳神与酒神精神既是古希腊思想的滥觞,亦是结晶,影响了整个古典时期。书的后半部分谈到柏拉图与苏格拉底的辩证,还有尼采以美学角度对音乐的观点,最后论述神话在当今时代的落寞以及德国精神的低潮。带着真诚与鼓舞的语气,尼采在热情地呼吁一种古希腊性格,是只属于古希腊的松弛。走入他的这座暗室,忽明忽暗的舞台上正在表演悲剧,这是一个极具吸引力、健康、已经消失的时代。幕后,暗流涌动之下,尼采手持烛火,不远处,重新审视艺术的苏格拉底回过头来,他觉察到温热的微光。正如序中所言,“它本应歌唱。”往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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